再看《大長今》(70):只有長今與信菲得到三個“不通”

—大長今為完成救人的使命演完她修煉的一生 作者:英子
長今訓練結束時,張德醫女才特意找到長今,開玩笑的說是來通知長今有醫女選拔消息的,長今對這位當初逼迫她學醫的第一位老師居然從濟州島趕到漢陽,居然在 她都要訓練結束了才找到她,非常興奮、非常吃驚也非常的欣喜。張醫女其實是伴隨長今下一步的命運不自覺的下了決心:要跟長今在一起,要看著長今達成在濟州 島學醫時她交給長今的兩個願望——期待長今能消除心中的怨恨也同時能學成醫術。

於是她在來到漢陽以後並沒有急於找長今,她恢復了自己原先的身份,準備在漢陽開一間藥房,準備在必要的時候給予長今最大的援助,她要看著這個與自己命運相似又立志兩樣都要達成的長今在超越自我,磨難重重的困境中最終達成長今今生的宿命。

因此面對長今的諸多不解與好奇,她甚麼事也沒有細說,只是用一種非常欣慰的目光看著對自己問東問西急不可耐的長今笑道:“你這個丫頭,還是跟以前一樣急 躁。”說著便要給長今把脈,嘴裡不解的問長今:“你生了甚麼病,我把不出來?”長今不明白張醫女的意思:“啊?我生病了?”張醫女笑道:“我跟壯漢一樣堅 強,在醫女訓練的時候也差點被整死,可是現在你的身心怎麼會這麼健全呢?如果不是生了甚麼病,怎麼會這樣安然無恙呢?”一席話把長今逗樂了,正如張醫女所 言,長今的確經受了地獄般的身心磨練,也的確擺正了學醫的心態後身心變得非常健全,張醫女的這一席話無非是道出了她對長今第一步的成功的讚賞與欣慰之情。

但是張醫女也把鄭主簿大人請到了家中,鄭大人見到長今在張德家中十分驚訝,給長今帶來了非常“不幸”的壞消息:長今得了三個不通,結果已經下來了。長今突 然聽聞這樣的結果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不停的問大人:這怎麼可能,不會這樣的。張醫女在一旁聽著也感到很奇怪,讓長今趕緊回去核實一下。

長今回到訓練處,聽醫女們正在課堂上議論方知是真的,她與信菲因當初不聽李教授的話,沒有參加宴會頂替妓女,因而被李大人給了不通的成績。長今不解,信菲 一直表現很好,從未有過不通,就算李大人給一個不通,也不該被趕回鄉去,為何她會有三個不通。一個醫女冷嘲熱諷數落長今:“誰叫你們不聽話,所以你們都被 淘汰,要回故鄉了。”更有一人面對長今的不解回道:“李教授一下給了信菲三個不通,你又不是班家貴族出身的小姐,不過是官婢出身的醫女,做一下官妓又沒甚 麼了不起的……”眾人因出身而不知自重,因對方權勢而表現出的畏懼與自保使她們對堅守正道的長今與信菲難以理解,更認為這樣的結局是理所當然的,她們固執 的認為,有權勢者可以無法無天,地位卑微者便沒有人格尊嚴,也不可以有。

因此她們面對李大人的仗勢欺人,不以為然,面對長今與信菲受到的不公對待沒有絲毫的同情,但是這種顛倒是非的謬論其實來源於人自身的懦弱,從而助長了李大人惡行的囂張。

只見李教授傲慢地走進課堂,一副不聽我話就不會有好結果的極端鄙視醫女們的態度訓斥大家:“早告訴過你們,申教授負責教授醫女醫術,醫女的教養和學識必須 得到我的認可,結果你們都看到了,明天辰時集合,宣佈最後去留。”對醫女們可謂是極盡侮辱之言,他那副惡霸的嘴臉露出一絲冷笑無言地警告長今:跟我做對, 就不會有好下場,我的話就是法律,我的話就是道德的標準,即便是去幹罪惡的勾當,只要是我吩咐的事就必須去做,而且這份勾當也會變成醫女的“良好素養”。 反之,敢跟我要道義的,就是這樣的下場。

醫女們麻木不仁地承受這種不把她們當人看的侮辱,反倒認為長今與信菲是不自量力。並錯誤地認為這是無法改變的現實。然而歷史的主流並非如此,殘暴的燕山君 留下的一段極度黑暗的政局與權貴們的仗勢欺人絕不會無法改變,長今的到來,正是上天的意志,長今所經受的磨難必定會在命運的安排下轉危為安,給後人留下如 何在權勢的威逼下堅守道義的典範,長今正是這樣的受上天所託下世扭轉世風的關鍵人物。

因而一切看似危難重重,人間卻是正道永存,長今就是要在走向生命最終目標的過程中留下這樣一段能給後人以深刻教誨的歷史——人絕不能為求自保而屈從邪惡,畏懼權勢,把“黑暗的現實”當作歷史的真相。

那麼,李大人不自覺的被長今命運的機制所利用安排了一場讓醫女頂替妓女的無恥鬧劇以後,成全了長今與信菲單獨在一起實習的機會,讓長今擺正自身學醫的心態 後,他的結局也同樣逃不出既定的為長今存在的必然結果。但是人們眼中看到的惡人的瘋狂與囂張卻彷彿難以遏制無可奈何。

李大人自以為可以一手遮天,極盡能事的侮辱醫女,也不把申教授看在眼裡,鬱悶的長今找申教授探求出路時,卻聽見申教授與李大人正在為她和信菲據理力爭。

申教授:“長今和信菲都是很傑出的訓練生。”
李大人:“那是她們在醫術上的表現吧。”
申教授:“大人!”慾予與反駁。
李大人:“你又有甚麼意見,醫術的成績是你的權限,學問和素養的成績是我的權限。”
申教授:“這我知道。”
李大人:“這是我要判斷的問題,你為甚麼要插手干預呢?”
申教授:“大人所認定的醫女素養,到底是甚麼呢?”
李大人:“這是我個人判斷的問題 。”
申教授:“醫女素養好,就是聽您的吩咐做官妓嗎?”
李教授面對仗義執言跳了起來:“甚麼?”
申教授繼續指出他的錯誤:“國家早下了教旨,醫女訓練生絕不可以去做官妓!”

李大人露出威脅的口氣:“難道你打算上奏皇上嗎?寫上疏吧,也許在上疏到達皇上手裡之前,你就會先被罷職。不,根本不需要上疏,因為你傲慢自大,不知天高 地厚,本來你可以步步高陞,享受高官厚祿,為甚麼會自請來做醫女教授,想必皇上也一定非常的疑惑,我看還是由我先去稟報皇上好了,如果皇上知道,他所寵愛 的禮判大人是因為你誤診而死,想必你也不會有好日子過,可能會難逃一死,不要以為你仗義執言,想要來挑戰我的權威,多去練習怎麼把脈吧,區區一個醫官,想 爬到我頭上撒野,真是放肆。”

李大人說完後惡狠狠的把醫女成績冊丟在申教授面前:“好好算一下吧,明天發表成績,可不要出錯了。”就這樣把申教授羞辱了一番後走出了辦公處所的大門,長今側過身還聽見李大人憤憤然大罵:“如果不是皇上下了那道教旨,你們將會以忤逆上殿之罪失去性命。”

長今聽到這一切後非常絕望傷心,無疑她通過李大人對申教授的辱罵明白了這樣的事實:雖然申教授仗義執言,但地位遠不及李大人,如果上疏直言,觸犯了李大 人,會因此受到傷害,不僅無法讓上疏呈到皇上之手,而且有被李大人想盡辦法罷掉官職的危險,不僅如此李大人手中握有申教授過去誤診的把柄,並且患者是皇上 寵愛的禮判大人,因申的誤診而死,申教授揭示李大人的違法行為,就要承受失去性命的危險與壓力,李大人要先告申教授的狀,意即讓申教授老老實實的,否則做 任何事都是白費力氣,不會有任何好結果,只會讓自己陷入災難。李大人自以為自己的威脅非常有用,可以高枕無憂為所慾為,根本不把申教授放在眼中。

長 今眼見這樣的像頑石一樣牢不可破的權勢,眼見申教授也似乎隨時可能陷入性命之災,自身難保,她情急之下只好找張醫女,找鄭主簿大人,不料非常有骨氣的鄭大 人也表示出對權勢的無可奈何,他說:“這件事牽涉到挑戰固有權限的問題,誰也拿他沒辦法。”意即給醫女素養打分數是他個人權限的問題。張醫女更是對現實非 常憤恨,認為即使再有醫女選拔也沒有用,同樣的問題還會存在。長今面對長輩們的無奈心下不甘,難道天道不公,不鼓勵她走正道嗎?難道醫女們說的出身卑微就 不能有人格尊嚴必須屈從權勢擺佈去作官妓才有出路嗎?難道擁有權勢就可以為非作歹,拿他沒有辦法了嗎?長今承負母親的冤情入宮,承傳韓尚宮娘娘的遺志與教 誨一直堅守正道從磨難中走了過來,她當然不會輕易放棄,但是眼前的困難卻大得讓所有的人都感到絕望。

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申教授正是有過誤診的深刻教訓,才尤其知道行醫出錯的可怕,才尤為變得對病患的性命萬分珍惜,因而對醫女的基本品行才要求如此嚴格, 他為彌補自己的過失,誠心請求調為教授醫女的教官,並嚴格教導醫女,如果這次長今與信菲因遵從他的教誨反而遭受不公的對待,那麼,將來還有誰會聽從他的教 導,以嚴肅的態度接受訓練呢,如果自己也因為懼怕丟掉官職和性命而屈從邪惡的權勢,那麼自己奉行的師道尊嚴又從何堅守,學生沒有了行正道的希望,是何等的 悲哀與絕望,他絕不能讓誠心以正道學醫的學生看不到希望,至少,他要以身作則,否則他的教誨將不再為學生所信服,而且他的舉動將左右長今未來遇到類似困境 時的正確決斷,長今未來救人行醫的路要破除一切維護個人與小集團利益的種種世俗觀念與人情的巨大障礙,申教授的行為將教導長今只要放下個人對世間利益,名 譽及生命的執著,不管遇到的困境有多麼可怕,問題都會在最後得到解決,堅守正道的原則與決心絕不可因暫時的困難或別人的不理解而放棄。(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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