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大長今》(107):救助遭人遺棄的乞丐之子

作者:英子
活人署突然闖來一批乞丐拚命求救,被守衛們攔阻嫌棄他們又臟又臭,不允許他們進入活人署,長今聽到吵鬧瞭解了情況,將乞丐手中高燒昏迷的孩子馬上接過來,對守衛解釋這裡是國家專為窮困百姓設置的免費醫療機構,就算讓他們全都進來也沒有辦法,總不能見死不救。

但是長今仔細察看孩子時發現其臉上身上長滿了水泡,馬上預感這是痘瘡,長今連忙將孩子的臉包上,來不及跟孩子的父親做任何解釋就急急抱到醫官面前,醫官發現是痘瘡,嚇得臉色大變,這裡離京城不遠,如果此病在京城擴散開來,後果不堪設想,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長 今剛剛來到活人署就碰上這件事情,那是因為這件事情除了長今,誰也做不了,誰也不可能有長今那堅實的經過嚴苛的磨練達到的心性基礎,能在任何情形下放下生 死一心救人。長今早已為完成此事煉就了這樣的基礎,所以,長今才會碰上這連醫官都避之不及的痘瘡,不僅如此,而且是當時最臟的乞丐們患上此病,所有的醫官 醫女都唯恐避之不及,如果長今將他們的孩子放棄,那麼這些孩子便將活生生得不到任何照顧而痛苦的死去。

正是因為長今早已具備了這樣無人能 及的品性,因此長今才被安排去完成這樣艱鉅的任務,並且這件事情安排給長今,考驗她的心性已不是目的,只要長今碰到這樣的病患她就一定會去救助,並且會盡 其最大的努力,在這被人視作極為危險與恐怖的救助過程中,將毫無保留,最大限度的真實展現長今忘我救人的最高境界。這才是長今被賦予這次艱鉅任務的真正目 的。

長今在這次救助被人遺棄的乞丐孩子們的過程中自然而然就在展現她真實的境界,她純淨無私的品性將感動所有在場的醫官醫女,長今的老師 申大人、內醫院的醫女們以及皇后,都將被長今的實際行動感動的無言以對,所有的之前對長今接受皇令的誤解指責都會因長今的實際行動得到自然的化解。

因此,長今接過這個重擔的同時,宮中也絕不會平靜,那些曾給長今強大阻力的申老師、各位醫官醫女們,包括皇后,都會自然地來到長今的身邊,實際看到長今不顧一切為病患所做的一切。

活 人署發現乞丐痘瘡的同時,宮中皇后之子“慶源大君”高燒昏迷的病因也被無情的診斷為同一種病,皇后不敢相信這是事實,但是醫女向皇后證實,大君身上出現了 很多水泡了。皇上立即下令將大君馬上隔離,皇后受到很大的打擊,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不聽眾人勸阻非要闖入大君病舍看望大君,皇上極力勸阻,無奈皇后悲痛 慾絕,懇求皇上放她進去,哭訴自己無法鎮定,兒子快要死了,叫她如何鎮定,她身為母親卻在外面看著,於心何忍,她一遍遍的哭道:“大君一定想念自己的親 娘,大君心裏一定會埋怨母親的,一定會的……”,皇后悲痛的哭訴使皇上左右為難,放皇后進去擔心皇后被傳染,不放她進去,又於心不忍,如果不是太后趕來厲 聲責罵皇后,令她立即回中宮殿,皇后恐怕要哭倒在皇上面前。

但是回到中宮殿後,皇后坐立不安,跪拜天地,問老天為何要將她兒子帶走,希望 上天用她的命換她兒子的平安,她就這樣不停的求助,但是傳來的消息依然不見好轉,大君高燒不退,十分痛苦,頭痛難忍,醫官只能吩咐讓大君儘量出汗和讓他腹 瀉以減輕痛苦,所有人都認定,除了聽天由命別無它法。大君得了這種病,即使最後救不了也是正常的,沒有任何醫官醫女會因此受到責罰,皇后也再不可能埋怨任 何人,她以為兒子即將離她而去,跪在地上不停的喃喃自語:難道真的是上天要將大君帶走。皇后因絕望變得意志消沉,精神恍惚。

宮中發現痘瘡,副提調閔政浩趕緊下令讓申僉正領著醫女巡視京城附近官辦醫療處所,發現病患,及時處置。結果惠民署沒任何異常,申大人覺得奇怪,於是決定巡視活人署,就這樣申大人及醫女們被帶往長今的身邊。

當 申大人領著醫官醫女們來到長今工作的地方時,卻發現這裡的西活人署附近早已到處貼著各種預防的佈告,民間醫女正發放各種藥材,同時教導百姓們如何用民間土 方預防染上痘瘡。起初瞧不起這些做法,之後聽說是長今吩咐這樣做的,醫女們一個個很不高興,認為長今又在強出頭,總是這樣不守規矩,正憤憤不平要找長今論 理,發現長今不在這裡,連個人影也沒有,更加生氣,以為長今懼怕此病自己躲了起來,又聽說東活人署及京城內各藥坊所有發現類似病症的病患通通都送到了這裡 的西活人署,可是這裡卻不見一個病患被隔離治療,非常奇怪,於是質問這裡的醫官,那些患痘瘡的病患怎麼還留在這裡不進行隔離,負責的醫官回痘瘡病患並不在 這裡。申大人奇怪,為何百姓都說發現此病的人都要送往西活人署。醫官告訴大人這都是長今的提議,因為對控制病情有利,所以同意她的做法。申大人於是質問長 今在哪裏,醫官連忙請大家跟他走,把眾人領到了乞丐村,這裡臭氣熏天,宮中的醫官醫女們都緊皺眉頭堵住鼻子。原來痘瘡病患都被隔離在這裡的茅草屋,患者幾 乎都是乞丐的孩子,沒有任何人願意進去,裡面只有長今一個人。

申大人若有所思的走近小茅屋。聽到裡面只有長今一個人,趙醫官嚇得連連後 退,大呼長今是不是不要命了。信菲卻非常感動,她走上前去,在門外對長今說自己也要進去,長今阻止信菲,不許她進入因為這裡實在太過危險,信菲不解問長 今:“你不也在裡面嗎?”長今解釋這裡是她的工作,而信菲必須回宮照顧各位上殿娘娘不可以在這裡停留太久,讓她趕緊回去。

信菲只好站在門口告訴長今慶源大君也得了痘瘡問長今有沒有找到處方。長今告訴信菲:“到現在我還沒有找到任何處方,只是把所有症狀仔細記錄下來,按照不同症狀的變化,儘量對症下藥給予處方,這裡已經死了兩個孩子,我一定要查出來才行,這病奪走了太多人的性命。”

申大人仔細聽長今與信菲的對話,被長今救助被人遺棄的乞丐的孩子,在絕症面前不輕易放棄的精神所感動,立即帶大家準備返回宮中,救助慶源大君。

宮 中皇后為兒子幾日的高燒不退嚇得淚流不止,她再也忍受不了在中宮殿的默默等待,於是不顧眾人反對又要闖入大君的病房,皇上聞聽趕來勸阻:“皇后,你怎麼還 是這個樣子。”皇后跪下懇求皇上允許她進去見兒子一面:“他生的是痘瘡,如果再拖延下去,萬一他真的走了,臣妾就再也無臉見蒼天了……”正說話間,大君突 然再次昏死過去,皇后不顧一切衝了進去,抱起兒子痛哭流涕:“大君,娘來了,娘來看你來了,睜開眼睛,你快睜開眼睛,你至少要看親娘最後一面才能離開,你 快睜開眼睛,快睜開眼睛……”皇后像瘋了一樣不停的摟著大君痛苦地呼喚著,皇上看到皇后這個樣子也不顧一切衝了進來,鄭判官連忙阻止皇后,讓放下大君,大 君已全身發疹,會傳給皇后的。皇后此時甚麼也聽不見了,只是不停央求醫官們救救大君,救救大君……

申僉正、鄭判官在皇后絕望的哀求聲中只 能眼睜睜看著皇后的痛苦卻無能為力,申大人痛心地閉上了雙眼,皇后只好不停地向皇上求救,求皇上救救他的兒子,一定要救大君。皇上不忍心聽皇后這樣絕望的 向他求救,實在是看不下去,令醫官們無論用任何辦法,是明國的藥方還是民間偏方,一定要救活大君,他實在不忍心看大君如此痛苦,也不忍心見皇后如此悲傷, 皇后不怕大君的病傳染給她,抱著大君痛哭,一定要盡力救大君。

申大人為皇后作為母親拚命守護兒子不顧性命的精神所打動,非常希望能救活大 君,他徹夜不眠,卻想不出一點法子,於是想到長今不放棄的精神與做法,不自覺的來到了長今所呆的小茅屋子外,悄悄掀開門戶,本想向長今討教。卻見長今坐在 地上,抱著孩子好像睡著了,其他幾個病孩都躺在地上的茅草堆,環境十分惡劣,申大人非常的吃驚,長今居然每天日夜不停的一個人呆在這樣的環境裡。

長 今懷裡的孩子因高燒不時哭鬧,長今被哭醒緊緊摟著孩子自責自己:“都是我不好,讓你這麼痛苦。”另一個孩子也哭醒了,坐了起來,長今趕緊放下懷中抱的孩 子,問他為何坐了起來,孩子回答他很痛,是不是會死了。長今邊給他擦汗邊安慰他說:“你怎麼會死呢,你不會死的。”孩子半信半疑:“是真的嗎?”長今肯定 的說:“當然了,我會把你治好的,所以你不可以想其他事,一定要忍耐度過這一關,等你戰勝病魔,我會做一個紙鳶送給你。”孩子彷彿看到了希望,高興的問長 今是真的嗎?長今點頭:“當然是真的。”於是輕輕把孩子抱在懷裡,讓孩子不想到孤單,孩子於是很安心躺在長今的懷裡,似乎真的不那麼痛苦了,一點也不哭 了。

申大人將這一切靜靜地看在眼裡,不忍心驚動疲憊的長今,於是又悄悄離去,離去之際好幾次回頭,申大人的眼中已是充滿了感動的淚水。老師、醫女與長今之間的誤解就此完全化解,那麼長今回到宮中救慶源大君的這一步馬上就會到來。(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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