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大長今》(88):手握仇人的雙手

作者:英子
但是閔大人一下子回過神來,匯報這緊急消息比任何個人安危更加重要,他不顧右相阻攔,表示願意接受任何對他個人的處分,但現在他要匯報比這更重要的事。長今也立即反應過來,當眾匯報:“我們知道了疫病的原因。”

場面一下變得鴉雀無聲,內醫正和眾醫女驚訝的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右相不敢阻攔長今的話,只好不相信的問原因是甚麼?

長今堅定的回右相:“這並不是傳染疫病,這是食物中毒,病人會反胃嘔吐、腹瀉、腹痛,症狀跟疫病很相似,所以才會誤導我們,其實是因為蔬菜的病變所引起的。”

右相當然不會相信,眾人也都不能認同,認為食物中毒怎麼可能這麼多人同時生病。

長 今早料到這一點,因此耐心解釋:“蔬菜的病變是傳染病,因此吃了很多蔬菜的人才會有明顯症狀,也因為如此,人與人之間並不會傳染,也才會不規則的發生在各 地,飢餓的百姓為了餬口,因此不顧病變腐爛還是吃下去,所以才會生病。”長今的解釋使得內醫院的醫官醫女們都開始認真的思索。

閔大人顧不得詳細解釋,急報右相:“情況緊急,我們在回宮的路上發現專門種蔬菜給宮中的菜園,也已經被傳染了,必須要昭告百姓,以免無辜的百姓枉死。”

長今吩咐大家趕緊將已經送入宮中的蔬菜做徹底檢查。

誰也沒有功夫再去顧及閔大人與長今被罷職一事,右相與內醫正雖嘴裡重複:長今的話是一派糊言,是為了掩飾失職和逃離疫病的藉口,他們也不敢冒風險阻止宮中蔬菜的檢查。

崔 提調與阿烈以為長今不可能再回到宮中,正要完成她們的骯臟交易,阿烈馬上要得到崔家藥材店店主的位置時,聽到長今回宮並查明瞭疫病的真正原因,非常吃驚, 而崔提調則妄下斷言,她十分傲慢地對今英說自己在御廚工作了幾十年,從未聽說有人吃了蔬菜會生病,居然還說送入宮中的菜也有可能生病了。她心生毒計,要親 自出面推翻長今的說法,而且要將長今與閔大人一起回宮的“不尋常關係”鬧大,絕不能讓長今繼續呆在宮裡。

鄭主簿與申大人從開城、殷城調查情況回來,也匯報了人與人並不傳染的怪事,當聽說長今回來並說是食物中毒,認為可能性極大。

宮中蔬菜經過調查,只有送到宮女處所的有腐爛情形。

右相一口咬定長今為開脫潛逃罪行才謊稱找到病因,內醫正也配合右相口口聲聲說明明是疫病卻說是食物中毒,崔提調自信滿滿諷刺:自己都工作幾十年了,從未聽說過有這樣的事。

鄭主簿打斷崔提調:“你在宮中吃的都是好東西。”

崔不服:“百姓也一樣,為甚麼都吃了,有的人生病,有的人不生病。”

鄭主簿解釋:“吃得多的人跟吃得少的人自然有差異,再說有些人就算吃到腐爛的蔬菜,但是吃多些大蒜、茶水、抵抗力強就不容易生病。”

崔提調乾脆直言:“我認為他們因為拖延回宮的時間沒話好說,因此隨便找個理由搪塞而已。”崔這一次真的認為長今是在說謊,她憑經驗自信滿滿,如此嚴重的疫病居然會是食物中毒,打死她也不相信。

閔大人看不慣崔家的囂張與無知,他見眾人不相信長今冒著生命危險辛辛苦苦查明的病因,天下百姓還不知要枉死多少,於是急問:“那麼應該怎麼辦,提調尚宮願意親自確認一下嗎?”

傲慢的崔提調居然一口答應,她心想吃了能出甚麼事,好好的蔬菜怎麼可能變成毒藥,她吃下肚去,就等著看長今的笑話,將她與閔大人一起趕出宮去。

然 而不幸的是,那剛送入宮去看似有些腐爛的宮女處所的蘿蔔卻讓崔提調倒下了,出現了嚴重的“疫病”症狀,發燒、疼痛,直冒冷汗,不得不向醫女求救。當初阿烈 為害長今攔下小宮女嚴重腹痛消息的那一次病例,應該也是食物中毒,由於是小宮女生病,誰也沒有在意,崔提調吃不到小宮女吃的食物,當然也就沒有生病。這次 的結果讓她感到十分意外,不但沒有達到目的,反而真的出現了食物中毒的症狀。

但是醫女派來給她治病的卻是長今,因為只有長今最瞭解此病, 而且長今也得這病已經處方治好了。但是,自己的仇人來給自己治病,提調內心的恐懼無法形容,今英更是衝上前來大聲命令長今出去,彷彿長今要立即殺了提調報 仇雪恨似的,今英莫大的恐懼使她全然失態,提調不敢暴露自己對長今的戒備與那人所不知的關係,她只好假裝鎮定,接受長今的治療。

長今終於 觸到了殺死自己母親和師父,讓自己遭受長年苦痛的“仇人”的雙手,她清楚的知道,她要面對的這一天終於來臨,她也要像她的入門師父首醫女一樣,明明知道是 “仇人”,卻還要替他治病,首醫女無法掙脫“仇恨”對自己的折磨,又無法忘記一個醫女的天職,因而一輩子面對“仇人”,既無法替他治病,也無法真的用自己 學成的醫術去報仇,這種心靈上痛苦的折磨早就變成了長今的一面鏡子,為了去除長今這份阻礙長今學成醫術的“怨恨”,長今有幸從一開始就經歷了一段刻骨銘心 的修煉之路,因而長今為了面對今天的情形早就打下了堅實的基礎。長今不是為報個人的私仇而學習醫術的,因此長今雖手握仇人的雙手,卻沒有用神聖的醫術去消 除自己的怨恨。雖然今天,長今可以輕易的用針紮在崔提調致命的穴位上,她卻沒有那樣做。她的耳邊響起了首醫女對她莫大的期待:“我希望你可以消除你心中的 憤怒,也可以學成醫術,期盼你兩樣都可以達成。”長今不願為消除心中的憤怒變得跟她們一樣,她經受住了嚴峻的考驗,決心放下內心的怨恨,替崔氏治病,並在 內心請求過世的韓尚宮娘娘、鄭尚宮娘娘牢牢看著自己,協助自己走正路來跟這些為非作歹、不擇手段殺人害命的惡徒作戰。

長今默默請求:我一定會達成的,兩樣都會達成的,不過請您幫助我,我不要像那些人一樣,濫用飲食來累積自己的勢力,我絕對不要濫用醫術來消除我心中的怨恨,請協助我走正途,幫我走正確的路來勝過他們。

長 今終於明白,放下怨恨不等於讓惡徒逍遙法外。她已經十分理性的知道自己該怎樣去處理這件事情,而且她也真的做到了真心的替自己的仇人治病,救了崔提調一 命。長今可以珍惜任何一個人的生命,包括有身世之仇的仇人的性命,但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利用飲食、利用醫術為達個人的目的去傷天害命,這種罪惡她只要活著 就要去制止,這與個人的報仇完全不同。

但是沒有長今學習醫術入門時鄭主簿對她的警告:讓她放下仇恨,否則不允許她學醫﹔沒有申主簿苛嚴的 要求糾正她學醫的心態,就不會有今天的長今。長今的確要消除心中的怨恨,變得寬容大度,但是決不是放棄阻止惡人的罪行而不聞不問,同時她會在這過程中學成 最高的醫術,上天安排給長今的正是這樣神聖的道路。

一旦長今明確了以怎樣的心態達成自己兩樣目標﹔經受住了嚴峻的考驗,能夠理性的面對這件事情的時候,下一段揭開皇上誤診真相、還願師父清白﹔制止崔氏、右相一夥惡勢力的罪惡、法辦惡徒的艱險道路就將正式為長今鋪開……(待續)

神洲电影制片厂 http://www.shenzhoufilm.com/sz/gb/2009/11/21/a500276.html 2009-11-21 11: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