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大長今》(14):為長今悟道,天降土雨

—大長今為完成救人的使命演完她修煉的一生
作者:英子

△嚴師傳道,天降土雨

長今通過考試終於正式成為修煉小宮女,在看似偶然的成為韓尚宮的弟子的情節推進中,隱藏著長今在人世中 修行的命運機制,長今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她沒有絲毫可以懈怠與喘息的機會,她被交給了一位極為嚴苛的師父,這位師父不會允許長今在心性上有絲毫的偏差,因 此考試完畢跟隨師父回到師父的處所,便立即開始了師父對她十分嚴格的心性教導,儘管當事人的長今與長今的師父,都在迷中在各自的角色中被命運的機制不斷地 推演而看不到真相所在。

師父令長今倒水卻拒絕用水

韓尚宮十分高興自己有幸得到這樣一個聰慧的小弟子,於是好奇地問長今, 小小年紀,拿著裝滿水的銅盆站了三四個時辰,實在不容易,到底為何一定要留在宮裡面。天真單純的長今面對師父慈祥的面容,不假思索地回答師父:我想成為御 膳廚房的最高尚宮,請問我要怎樣做才能儘快成為最高尚宮。

師父突聞長今一個10歲的孩童不應該有的想法,覺得十分可怕,她並不知長今承負 母親的遺志,因此馬上沉下臉來令長今去給她倒水,長今正想得到師父的教導怎樣才能儘快成為御膳廚房的最高尚宮,發現師父突然變了臉,一下子手足無措,不知 自己說錯了甚麼十分恐慌。剛剛平伏下來的心又被師父嚴歷的態度嚇得十分緊張。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長今怎麼也不會知道,她必須再次經受挫折,才能悟到 “成為最高尚宮”的正道與天機到底是甚麼,師父雖然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卻令她倒水,答案正在這裡。

雖然長今覺得十分不解,十分委屈, 但她還是十分聽話,早上給師父端來一碗水,師父拒絕飲用,令她晚上再倒水來,晚上倒來水,結果還是被拒絕,不管長今倒甚麼樣的水,冷水、熱水還是特意在水 上放一片柳葉以示美觀都被師父拒絕,師父冷漠的態度令長今十分孤苦不安、委屈得直掉眼淚,不知如何是好,問及跟自己一同進宮的其他小宮女,問及跟自己最要 好的蓮生,誰都不會碰上長今這樣奇怪的遭遇,並且帶蓮生的鄭尚宮還給蓮生倒水喝呢!

這師徒倆的“誤會”,這老天給長今出的難題,該如何化 解,因挫折而無奈忍受的長今該如何能明白師父的良苦用心呢,就在師父吩咐長今倒水的同時,天降土雨,並且來勢迅猛,因此大風夾雜漫天的塵土引起宮內的陣陣 驚慌,宮女們紛紛議論世宗大王在位時也曾降下20多天土雨,造成了全國大旱的災難,古人誠信,只有當政的皇上失德,才會出現這樣的天侯,可是當今皇上才剛 剛登基不久,為甚麼會招致如此災難尚宮們都感到萬分奇怪,其實這場土雨是伴隨長今而來的,是為長今最終悟道而降下人世的一場特殊的天候,因此才降的十分突 然也十分離奇。

令路再次陷害長今

長今就是因為令路侮辱自己是賤民之女不讓入屋就寢才惹下禍端被取消考試資格的,當長今因她接受了高難度的“天試”後,又開始給長今製造第二次的災難,妄圖將長今趕出宮外,但是令路的陷害只是在不自覺地被上天利用來磨煉長今,從而讓長今悟道。

師 父出難題令長今倒水,卻不告之拒絕用水的原因,於是天降土雨為長今悟道開路。令路叫小宮女阿昌告訴長今要去朱子軒處給最高尚宮請安,長今腦子天生單純,又 聽信此話,來到為土雨發愁尚宮們正在開會的朱子軒,給最高尚宮請安。師父韓尚宮眼見長今又一次違反宮中規矩,來到小宮女不該來的地方,又一次給自己闖禍, 本來就十分生氣她入宮為“求職位”的“不正心態”,這下不由分說,立即叫來小宮女調方,令調方將長今領走對長今進行調教。

委屈的長今不知 為何自己會遭受如此不公的對待,師父冷漠的態度得不到緩解,夥伴的陷害又令師父彷彿要將她放棄。她被調方帶走,每天被吩咐洗碗洗菜,繁重的大殿使用的碗, 全交給長今一個人去洗,姐姐們有意的欺負她,長今無從為自己辯解,她只是忍耐、堅持,把所有的碗一個一個洗好,並每天堅持用“娘”教的方法把井水提上來, 再將水燒開,用熱水將碗洗乾淨,因此洗得很慢,長今為了完成繁重的洗碗任務,只好早起晚歸,將所有的碗都用熱水洗淨。長今的舉動又一次引起了師父的好奇, 跟了她好幾天想弄清她為何早起晚歸,但依舊對長今不言不語,依舊令長今倒水卻拒絕用水。

調方告之韓尚宮沒有叫長今做別的事,只叫她洗碗,也沒讓她早起晚歸,但是長今依舊早起晚歸,長今洗碗為何要洗到早起晚歸同樣是師父韓尚宮解不開的謎,師徒倆給彼此的謎底最終是如何解開的呢?

大殿以外的所有殿閣食材變質

正 在韓尚宮猜不透長今早出晚歸的舉動時,突聞太后殿處的廚房食材一夜變質,無法完成早膳,大家慌成一團,其它殿閣也陸續傳來這一可怕的消息,多方詢問,無法 查明食物變質的原因,想起大殿處急急趕來,幸好此處沒發生任何問題,總算有一些安慰,大家都想不到大殿處沒出問題的關鍵原因正在長今身上,因此師徒倆彼此 消除誤會,長今立功再次驚異眾人,並正式接受師父傳道明瞭“成為最高尚宮”的秘訣所在的時機馬上就要到來。

大家正奇怪食材為何變質,正在 安心大殿幸好沒出問題時,卻傳來一位尚宮對小宮女們的大聲訓斥,責問為何到現在青菜和碗還沒洗好,耽誤早膳時間。韓尚宮立即意識到是長今在洗碗,眾人趕到 長今洗碗處,發現長今還在洗碗。面對眾人怒氣沖沖的目光,面對師父責問長今:“你在燒熱水洗碗嗎?”這樣奇怪不解的話語,長今委屈地回答:因為下土雨的關 係,井水也會變成泥水,食物裡也摻有泥土,因此食物容易變質或酸臭,人也會容易得傳染病,但是很多人都不知道這個簡單的道理。把水燒開用熱水洗碗才能把碗 洗乾淨。並告訴師父是“娘”教自己的方法。

不用說長今因此立下大功為皇宮解決了飲食的一大難題,也不用說其他小宮女因此被訓斥不該欺負長 今一人洗碗,小宮女們的辯解(以往下土雨大家都是用井水上面沒有泥土的水洗碗,也沒出過問題)更是顯示這場土雨迅猛而來,非常嚴重的根本原因正在長今身 上,正是為長今而降下的。長今因此“怕食物變質,怕大家吃變質食物生病”的一番苦心洗碗洗菜的“關心他人的心態”終於化解了師父的冷漠的態度,化解了師父 對她 “想成為最高尚宮”入宮的“不正動機”的誤解。

師父正式啟悟料理正道

誤解解除,師父再次在處所和顏悅色地與長今面 對面坐下就像第一天詢問長今為何非要入宮時的慈祥和藹的面容。知道了長今在繁重的勞動下沒有任何人逼迫她燒水洗碗的情形下能堅守她“娘”過去的教導,知道 關心別人的身體從而堅持早出晚歸也要把碗洗乾淨的良苦用心,師父非常欣慰,明白了長今心態的純正,更明白了長今曾擁有一個非常“高尚”的母親,因此決定正 式傳授、啟悟長今料理的正道。

下面的一段師徒對白,正是解開師父讓長今倒水而拒絕用水的根本原因,也是上天明確告訴長今要以怎樣的心態,要走一條怎樣的正道才能完成母親遺志——成為最高尚宮的真正答案,長今必須以修煉人的心態去完成遺志,必須絕對品行端正地完成上天為她安排的必經之路。

師父欣慰地看著眼前這位能在挫折中默默吃苦忍耐的小弟子,再次和藹親切地令長今為她倒水來,長今眼見師父慈祥面容,放下心來不解地問師父:“您為甚麼總叫我去倒水,熱水不可以,冷水不可以,飄著柳葉的水也不可以?”

師父微笑啟發長今:“你應該知道才對呀,你為甚麼知道把水燒開洗碗呢?”
長今:“因為在家我看過娘這麼做。”
師父:“那你娘為何這麼做呢?”
長今:“因為我娘她怕我生病啊。”

長今話音剛落,立即悟到師父為何拒絕用水,馬上想起自己娘因為關心自己身體為自己倒水時的做法,而自己正是怕人生病才用熱水洗的碗。自己為師父倒水時缺少的正是對師父的關心。因此長今恍然大悟,師父於是再次問她,你是不是要倒水給我喝。

長今這次終於自信滿滿地問師父:喉嚨痛不痛,是否大解過了,下腹是否受寒等等。問清楚得知師父喉嚨痛,她立即起身為師父端來一碗放了少許鹽的熱水,讓師父慢慢喝下去。

師父這次欣然接納,並謝謝長今的用心,師父問長今:“你娘拿水給你也會問這些事情嗎?”

長今回答:“娘會問我下腹是不是受寒,喉嚨會不會痛,仔細問清楚後,有時會拿熱水給我,有時會拿冷水給我,有時也會拿糖水給我喝。”

師 父:“就是要仔細問清楚,這就是我要你倒水給我喝的用意。”“煮食物之前,就是要先清楚吃食物人的身體狀況跟喜好,還有能不能接受,把狀況弄清楚之後再 煮,這就是我說的煮食物人應有的心情,不過透過你娘你早就清楚這些道理,你娘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你娘清楚的知道,水裝在碗裡也是一碗食物這個道理,在 水也是一種食物這個前提下,對喝下水的人誠心禮遇,食物就是對待人的情誼,她也非常明瞭。我不知道你是這麼了不起的人物的女兒,只是跟別人一樣以為你是個 沒有父母的孩子,做特別的舉動希望得到上邊人的疼愛……”

長今聽聞師父一番語重心長的教導,聽聞師父對母親的肯定淚流滿面,一次次地不平與不公、一次次的挫折與被人離棄的不安在師父的勸慰下隨著眼淚釋放埋藏在心中因不明命運真相的眾多無奈與傷痛。

師 父面對這個小小年紀就能吃苦受難的弟子,面對長今默默無語的淚水,感受到她坎坷不平的路途的艱辛和她必須面對的將來更大的苦痛,非常堅定又平和冷靜地教導 長今,就像當初長今母親死前教導長今一樣,勸長今不要哭泣,以後也不能哭,否則太過脆弱就不能很快成為長今想要做的最高尚宮了。這幾句的勸導其實是告訴長 今,所有的苦難都是為了成就她生命的價值和最終目標,因此不要太過傷心與難過。

這一段師徒的對答,解開了所有的誤會,我們清楚地看到,長 今因承負天命完成將來行醫救人,並且是救很多人的使命降臨人世,她擁有一個德行高尚的母親,母親臨死又將她導入宮中把她交給一個德行高尚的師父,從師第一 天就開始為啟悟她走入修煉正道而嚴格規範她的為人品行,師父對她的嚴苛,猶如在教導一個行醫的醫女。恐怕除了她的師父,再不會出現第二個將料理的職業道德 和做人原則堅守得如此嚴格的人物了。但是這一切都是為長今而來的,長今將來要成為醫女,她必須早早懂得為人身體負責,為人生命健康負責,必須要問清楚吃的 人的身體狀況的道理,她必須養成這樣的習慣,必須無條件地關心他人,所以她的母親、她的師父都是在用自己一生的心血與生命在為長今的成長鋪路。也正因為如 此,長今才能為朝鮮留下一段歸正世風,引領道德風尚的光輝歷史,她替上天為人世留下一段啟示今人神傳歷史與文化的真相。

我常為今日身為華 夏子孫而不能理解五千年神傳文化的歷史真相而痛心,也為今人讀不懂祖先留下的經典著作一味相信邪黨文化從而歪曲中國主流文化以至不斷否定、不斷厭惡自己祖 先留下來的東西而感到可悲。甚至將今日被文革否定了儒、佛、道的文化而造成的道德淪喪歸罪於祖先。我們讀不懂自己的文化與歷史而感受不到身為一個中國人的 自豪,而一部韓國導演拍出的《大長今》能將歷史的真相,能將面對苦痛的正確心態,能將宿命生涯用中國古已有之的“天命觀”闡述得如此清晰而準確,實在令炎 黃子孫感到汗顏。

孔子教導為人師首重傳道,然後才是授業、解惑,長今的師父正是遵從了儒家為人師的教育之道,人的心性教導、道德教育永遠 是第一位的,所以中國古代儒家著名的兒童啟蒙教材《三字經》才會這樣開篇:“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也就是說,人的善良本性 會隨周圍環境影響而改變,教育的目的就是為了防止本性的變遷、變異。因此古人教育首重德行的教導,這才是教育的根本。所以《三字經》才說:“首孝悌,次見 聞,知某數,識某文”教育永遠把做人、為人之本放在首位,懂得怎樣待人處世,堅守為人的本分,才能繼而增長見聞、學習數理,學習文章技藝,因為不管學習任 何的東西,進入具體任何一門技藝的學習,都以道德本性為基礎,做文章的人如果技巧高超卻用於色情與誤導人去歪曲歷史和文化,則不但不能成“經國大業”,反 而危害人的靈魂使人類道德急下。

所以才說長今師父的難能可貴,所以才稱讚韓國導演對古文化精神的深刻把握與理解,將長今師父首重傳道,次重授業的嚴師本質展現得如此精彩。我多麼期望中國再拍古代帝王、將相和歷史上傑出偉大的人物傳記時不要再把為主角而存在的權勢爭鬥當作歷史的主流。

很 自然的,再往下看時,就到了師父授業(料理上具體應掌握的各種基本知識與技能的學習)的階段了,由於這段歷史是為長今而展開的,不僅皇帝換人來做,皇室之 風開始從新走上正軌,就連崔家獨佔五代的御膳廚房最高尚宮的位置也因長今而開始被撤換,同時出現了技藝上與長今不相上下的崔家後繼者料理神童今英。削弱崔 家勢力的同時,又為長今安排今英這樣幾乎不相上下的對手,兩對師徒的正邪較量是越演越烈,兩個弟子的命運也從此截然不同。崔家將驚奇地發現,想將長今置於 死地,想趕她出宮,上天都會讓長今奇蹟般地重生,長今將會一次次地被置之死地而後生,繼而最終以正義將崔家勢力解體。邪惡勢力苦苦維持權勢的罪惡的歷史便 宣告結束。長今真的是在替天行道承天命的使者。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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